2011年10月10日

鄰居結婚_(2011/08/13)

昨晚下了一場雨,為幾日的歐洲酷暑略降一些溫;週六上午正在享受一個人的寧靜,突然間同層樓的鄰居不斷進出,樓下有人不斷按長聲喇叭,正想要開窗看是那個沒品的傢伙這樣按喇叭,突然靈機一動,該不會有人結婚吧!一推開窗子,果不其然一輛白色加長型禮賓車,還有著正式服飾的男男女女都在聊天打屁,等著我們同樓的新娘鄰居。
穿白禮服的是新郎,他已經灌起紅酒來了


新娘自己走下來,不必新郎或其他人牽扶,因裙擺太大,進車子才要人幫


第一次看到歐洲人結婚是在2002年德國的杜塞道夫(Dusseldorf) ,大老遠就聽到好多車猛按喇叭,伴隨著鏗鏘鏗鏘的聲音;同事跟我說是有人結婚,等車子一接近,原來鏗鏘鏗鏘的聲音是結婚的親友將空易開罐用繩子綁在車子上,在地上拖行所產生的聲音;新人的親朋好友不斷在大街上高聲呼叫,路人也報以掌聲給予祝福。看完這一幕我有兩個驚奇,一是平常看似拘謹守法的德國人也有那麼「放肆」的一面,另一是東西方祝福新人與通知新人到來有異曲同工之妙,西方人用喇叭聲與金屬罐聲,東方則是鞭炮聲;我們在捷克特爾曲(Telc)也看過新郎用舊式腳踏車載新娘在大廣場繞來繞去,用腳踏車的叮噹聲接受大加的祝福。


鄰居新人住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,他們的小狗很敏感,一有人聲就叫個不停,我時常被牠吠。他們這次大手筆用加長大禮賓車當新娘車,顯示他們對這場婚禮的重視,祝福他們永結同心,生世相愛。

新郎用舊式腳踏車載新娘在大廣場繞來繞去,用腳踏車的叮噹聲接受大加的祝福【捷克特爾曲(Telc)

2011年10月9日

搬家 (2011/09/28)

Joy在今年暑假結束就回台灣唸國中了,現在就我一個人在捷克Brno;原來住的「百萬美景簡陋小房」合約也到了,剛好順便退租,現在搬到更小的房。比起其他同仁的房子,雖然我們原來的房子略顯老舊與寒酸,但它畢竟提供了我們全家安全溫暖的環境,搬家真的很依依不捨,今年夏天就在不斷的道別感傷中結束。

舊Flat的百萬夜景,Brno市盡在眼底,家裡的陽台就可以看煙火

舊Flat前的秋景

學期結束前,老婆和Joy有很多約會,學校同學和媽媽們在學期結束前互道珍重再見,雖然我平時跟這些同學與媽媽沒什麼互動,只是常聽她們說這人怎樣,那人怎樣,每次聚會之後我也跟著她們難過,原因就像老婆說的,這一別就是一輩子。即使後來Joy已經不在學校,每次我開車經過學校,還是不自覺跟往常一樣往裡頭瞧,看Joy是不是在裡面。

Joy已經不在學校,每次我開車經過學校,還是不自覺跟往常一樣往裡頭瞧,看Joy是不是在裡面

 八月下旬老婆和Joy從台灣放假回來捷克,順便把東西整理分類,那些回台灣,那些留捷克。8月24日老婆和Joy回台,8月25日搬家公司來把東西搬走,前一天老婆和Joy回台我已經很難過,現在整個家空蕩蕩的,不禁悲從心來,大有景物依舊,人事已非的感覺。心裡開始想,我這個驛動飄泊的人,就像無根的浮萍,隨波逐流,何時才能定下來?剛上班時住在新竹市光復路一段,後來搬到蘇比克灣原來美軍宿舍的四人房和同事同住,之後老婆和Joy來了我們搬到兩房的房屋,再來搬到新竹荷蘭村,原本以為從此應該定下來了,想不到不久被派到荷蘭出差,回來後便被外派到廣東中山;一開始在國祥花園和同事同住,老婆和Joy來了之後搬到孫文東路順景花園,之後搬到竹苑駿景花園兩房的屋子,再搬到駿景花園四房的屋子,後來搬到維景灣自己買的房,原本以為這次應該就這樣定了,想不到不到兩年又被調到捷克,首先住在剛回去同事的宿舍,後來老婆和Joy來了之後搬到學校旁的房子,現在她們回台灣了,我自己又搬到現在的房子;十四年住了十二間房,可以說每年都在搬。


國際學校旁的這間房子9月30日到期,24及25號兩天先搬一些東西過去,28日(捷克的國定假日)做最後的結尾。經過8月24日搬家公司大張旗鼓的搬運,再加上這幾天我就這樣上上下下搬來搬去,所有鄰居大概都知道我要搬走了,這棟樓就我們全家三個亞洲人,我們無法認出所有鄰居,可是所有鄰居都認得我們。28日最後一趟整理完大約晚上07:20,天色已完全黑了,不知道是捨不得走,還是擔心還有東西遺留在那裡,我反覆翻箱倒櫃重新巡視,看見房子空蕩蕩就如同我三年前未搬進來前一樣,感覺好像我們從來不曾在這生活過一樣;人生亦是如此,若干年我們老去之後,這個世界也不會留下我們曾經存在痕跡。把所有東西塞入車子,再把垃圾丟完已是晚上07:50,臨走前再把電梯內外與車子周遭檢查一遍,看有沒有遺留什麼東西,正當我要上車前,一位鄰居小姐剛好推門出來,她跟我說”Nashledanou” ,我也跟她回了”Nashledanou”;上了車後,我的眼淚掉下來。


離開時,舊Flat正在做外觀整修

新Flat